11月5日,习近平主席在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中强调,各国要以更加开放的心态和举措,共建开放合作、开放创新、开放共享的世界经济,重申中国开放的大门只会越开越大,中国坚持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促创新,持续推进更高水平的对外开放。党的十九大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其总要求是“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而“产业兴旺”居于首要位置,充分体现了乡村经济建设的重要作用。因此,通过不断扩大开放提高城镇化水平,丰富农村产业内涵,实现以城带乡、城乡联动一体化发展,是推动乡村振兴的重要途径。
首先,开放型经济是推动农村城镇化发展的重要力量。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通过不断扩大对外开放、发展开放型经济,实现了经济高速增长,深度融入全球分工体系,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和制造业第一大国,提高了国际地位和话语权,同时加快推进了城镇化进程。其重要表现是,改革开放初期,通过发展加工贸易不仅使我国变成“世界工厂”,而且实现了大量农村劳动人口向城市转移,使广大农民融入城市化、工业化和国际化进程,从而分享了中国对外开放的红利。我国通过发展加工贸易,使大量的农地变成了工厂、农村变成了城市、农民变成了产业工人,从而成功实现了从传统农业国向工业化国家的转变。因此,在我国上一轮参与经济全球化的过程中,农民是重要的参与力量和受益者。
其一,加工贸易吸纳了大量农村劳动力。在我国加工制造企业中,有80%左右的工人来自农村。这部分群体从农村来到城市,不仅获得了务工收入、开阔了视野和眼界、掌握了专业技能,而且接触到了跨国公司的先进管理理念和方式,为日后创业积累了管理知识和专业技能,蜕变为新的产业大军和企业家力量。其二,跨国公司设立的加工贸易企业形成了大量与之相配套的乡镇企业,这些企业迅速嵌入以跨国公司为龙头的国际产业链、供应链和价值链体系。许多乡镇企业通过为外资企业配套,不仅规模逐步发展壮大,而且掌握了国际标准、营销渠道,创建了自主品牌,成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民营企业。其三,加工贸易带动了农民创业。例如,2009年的国际金融危机导致珠三角大量加工贸易企业倒闭,许多农民工返乡创业,他们利用在外资企业中学到的管理知识和专业技能创办了自己的企业,带动更多农民就业,这种外溢效应十分显著。
其次,新时代高水平对外开放是实现城乡协同开放的过程。形成以“一带一路”建设为统领,海陆内外联动、东西双向互济的全面开放新格局,是“十四五”时期我国对外开放布局的主线。增强开放的协同效应是实现全面开放新格局的内在要求,其中包含四个重要方面:一是市场协同开放,即通过国际国内市场深度融合,构建以我国为主导、内外协同发展的产业链、供应链和价值链体系;二是产业协同开放,即以扩大高端服务业开放为重点推动价值链升级,实现产业协同开放,提高服务业发展质量和水平,从而提升制造业竞争力;三是区域协同开放,即通过促进东部地区开放要素向中西部流动,改善区域开放要素的不均衡状况,推动区域经济平衡发展;四是城乡协同开放,即利用城市的开放优势辐射广大农村,形成以城带乡、城乡融合、一体化的发展新格局。让新一轮高水平开放的红利惠及广大农村,让广大农民共享开放发展成果,提高新型城镇化建设质量,这也是提高开放型经济质量的重要内涵。
最后,发展开放型经济推动乡村振兴的路径选择。第一,充分利用跨境电商等数字贸易优势,推动农村特色产品和特色产业出口,促进乡村“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一方面,进入21世纪以来,以“互联网+”为特征的新经济快速成长。通过推动农村特色产品、特色产业出口延伸产业链和价值链,提高农业的组织化、规模化、网络化、市场化、国际化水平,为扩大农民增收渠道提供了新的空间。另一方面,我国农村物产丰富,特色产品众多。加快使这些特色农产品、文化产品通过跨境电商、数字化服务走出国门,既能够让世界了解中国,传播中国文化,又能够带动农民增收和就业。第二,推动加工贸易向欠发达地区和农村转移。目前,我国大部分城市已进入结构调整转型期,由于劳动力、土地、资源、环境成本上升,将产业结构由工业化为主向服务业为主转变。促进加工贸易企业向农村转移,既为城市发展服务业腾出空间,又有利于农村人口当地就业,缓解城市人口、资源不堪重负所引发的“城市病”。第三,提高乡村旅游服务贸易水平。大力发展农业观光游、农家乐、民宿村等形式的乡村旅游,尤其是扩大“互联网+”“数字+”等新业态和新模式,将带动特色农产品、文化旅游产品、旅游服务等出口,延伸农村特色产品的产业链、供应链、服务链、创新链和价值链体系,形成以新经济和数字贸易带动的新型农村经济结构。第四,提高劳务出口、工程承包等领域吸纳农村劳动力的水平。意大利贵宾会应当积极组织农民从事劳务出口和工程承包。服务业涵盖范围广、就业空间大,既包含高技术、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又包含劳动密集型、低技术含量的传统服务业。商贸、餐饮、安保、家政、建筑工程等服务领域,都是广泛吸纳劳动力的行业。发达国家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传统服务市场方面有广阔空间,这是增加劳务出口、开展工程承包的重要市场。第五,加大公共财政投入,大力发展农民技能教育培训。我国农村劳动力人口多数文化程度较低,文盲也主要集中在农村。因此,应把提高农民文化素质摆在乡村振兴战略的首要位置,建立以公共财政为主导的农民义务教育培训体系,尤其要在家政、安保、商贸、餐饮、旅游及跨境电商等领域加强标准化、规范化培训,为农民创业就业提供智力支持。
(作者系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信息部副部长、教授)
